哪怕是再兇惡的囚犯,聽著那自牢房正中傳來的慘叫聲,都要心有余悸,一夜不敢閉眼。 尤其是長留山的一干被賊匪,更是驚怒已極。 “是老夫多年不干這差事手生了,還是長留山都是些硬骨頭?” 擦拭著手上的點滴血跡,黃四象都有些佩服了。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,逼供這些事可也早不干了,但面前這人的骨頭,也是真的硬。 足足一夜,才撬開了嘴。 走進牢房的鐵開山,所見就是這么一副觸目驚心的場景,那草席上,已不像個人樣了。 “鷹,鷹犬,走狗,狗……” 草席上,吳長山面色蒼白無血色,整個人的氣息幾乎跌落谷底,出的氣多,進的氣少,只一雙泛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黃四象: “爺,爺爺死都不會,不會放過你……” “你這一手橫練,倒是有些意思。” 黃四象自然不會在乎這點咒罵,隨手丟了擦手布,也不無感嘆: “以你的武功,投身公門都可占據不低的位子,為何偏要造反?” 換血武者的生命力遠超常人,更遑論吳長山這樣換血十二次的巨寇,短暫的喘息幾聲,他竟就又緩了過來。 “你問我為何造反?” 吳長山掙扎著咳出一口污血,猙獰笑著: “你怎么不去問一問你家主子的祖宗,那張元燭為何造反?!” “大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