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稠的墨滴在青石之上。 一眾精銳甲士、高手的擁簇之下,聶文洞立于青石之上,潑墨揮毫,映著山中的火光與慘叫,一方畫卷,就自書成。 其上血火皆存,隱見兵戈殺伐,可見其人高超的畫技。 “萬事萬物,皆難長存,便是再如何震撼人心的景色,也難以久存,丹青之妙,就在于留住。” 隨手擱落狼毫筆,對望著山火之間,廝殺的場景,聶文洞欣賞著自己的畫作,心情似乎極好。 一眾護衛、兵士沉默的立于一旁,一言不發。 “大人畫技超群,僅丹青一道,便是那萬象山人王牧之,只怕也有所不及了。” 略帶老邁的于忘海微微一笑,贊嘆不已。 他自然知道聶文洞為何心情好,事實上,自得知了冀龍山的死訊,他的心情就極好,從未有過的好。 “王牧之,小輩也。” 聶文洞收束了畫卷,方才一指山中,道: “諸位,也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!” “是!” 其音落,應者如云,諸般甲士猶如群狼下山般撲向長留山寨、聚義堂所在之處。 這些甲士皆是精銳,更著甲胄,手持利刃,這已加入,本就落于絕對下風的長留群寇,更是一擊而潰。 似不多時,就要結束戰斗。 “鷹犬受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