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斬魚嘆息。 大雪飄飛間,兩人沉默,城內外,有人驚呼下雪、也有人開始清理積雪,城郭蘇醒,炊煙升起。 城門洞開,有人牽馬出城。 “楊兄弟……” 丘斬魚眼尖,看到楊獄,他孑然一身,背弓挎刀,牽馬行于大雪之中。 二十天里,楊獄忙碌于打造兵器、箭矢,而一眾兵卒、衙役、捕快、錦衣衛也全當沒有看到,雙方有著默契。 “他這一走,也不知還能不能見面了。” 徐文紀也瞧見了,他微微搖頭,自語著: “老夫記得,他今年十九,明年就可加冠了……” “楊兄弟福大命大,猿鳴谷山崩都活下來,即便朝廷震怒,有您幫襯,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的事吧?” 丘斬魚有些驚疑,這話里…… “不好說。” 徐文紀搖搖頭,沒有多說,只是道: “之前著你去派人去黑山城辦的事,如何了?” “楊兄弟之前在青州城也打過招呼,不過,那位楊婆婆不愿離開黑山城,咱也不能強求,只是囑咐了幾個激靈的兄弟照看。” 丘斬魚回答。 早在冀龍山身隕之前,因著要去辦得罪四大家的事情,徐文紀就囑咐他將黑山城那位婆婆接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