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南錦目送珍兒匆匆跑出閨房。 從昨夜到現在,她一一試探了近身伺候的婢女們。 她身邊的侍女都喜愛琴棋書畫,尤其是珍兒,十分癡迷對弈,不僅喜歡圍觀別人對弈,自己也愛與人手談。 不僅在她和裴道珠對弈時站得遠遠的,就連她喊她過來下棋,她也扭扭捏捏百般不肯…… 裴道珠見謝南錦久久不動,不禁出聲提醒。 裴道珠抿了下唇。 就像是瀕臨枯萎的牡丹,重新活了過來。 心里卻忍不住道,謝家人里除了謝麟,當真是個個透著古怪…… 珍兒獨自回房,鎖上屋門后,沖到了銅鏡前。 她狠狠朝鏡子扇了一巴掌,可是疼的卻只是自己的手。 她咬牙切齒,取出一罐藥水涂抹到額角邊緣,用指腹慢慢揉搓,很快搓下一張薄薄的面皮。 再抬起頭時,銅鏡里映出一張嫵媚的臉。 正是白東珠。 人偶胸前貼有生辰八字,背面同樣貼著布條,一個寫著裴道珠的名字,一個寫著謝南錦的名字。 “賤人!” “……” 她倒在床榻上,想起了數月前的事。 幸好一位道士救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