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沒有人說出來到底是為什么。

    有的人不愿說，有的人不想說，有的人不敢說。

    此時呈現在李凡眼前的種植園，就是一排排的架子，如同超市里的貨架一樣一眼望不到頭。

    而這些用木頭和鐵絲鋼筋搭成的架子上，是一個個如同木頭一樣躺在那里的人。

    他們就是深淵蘑菇的培養基。

    這些人的身上，被人為的用刀劃出平行的密密麻麻的傷口，已經變得慘白的傷口之中，長出密密麻麻如同黑色金針菇一樣的深淵蘑菇。

    由于深淵蘑菇的特性，這些人雖然已經無法移動身體，卻仍然活著。

    成為深淵蘑菇吸取精神力的活土。

    他們的眼神空洞，早就已經因為無盡的痛苦徹底瘋掉，失去了自我意識，變成了意識空洞的行尸走肉。

    只是，偶爾還能看到他們眨眼睛，又或者張開干涸發白的嘴唇，似乎在進行白日夢中的囈語。

    當看到這些人的瞬間李凡就明白，他們的精神體都已經破碎，被那些遍布全身的黑色深淵蘑菇吸干，已經完全是植物人的狀態，不可逆轉了。

    很多人的臟器和大腦，早就已經徹底萎縮。

    現在的“活著”，更多的其實只是一種身體組織的生物電反應。

    李凡眉頭一皺。

    這就是異常出現的真實世界嗎？

    相比于官方力量雖然弱一些，卻仍然能夠發揮基本職能的桑國和蘚國等國，墨國這種和新陸接壤，面對巨大的異常商品供應需求的國家，反而才是真正的地獄。

    當然，還有就是土霍羅斯坦那種根本沒有政府，支離破碎的戰爭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