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主任整了整軍裝，走進了二號樓。

    一號樓是老頭子的，二號樓是夫人的。今天，一號樓沒人，老頭子在夫人這里。

    聽到報告聲，老頭子招手，讓副主任進去。

    “委座，日本人行動了。就在車隊離開南京時，潛伏的日特發出了電報。我們馬上破譯了。”

    老頭子接過電報看了看，命令道：“命令，二十二師從傅家塘的前邊左邊推進。二十五師從傅家塘的右邊后邊推進。前后左右包抄日本攻擊隊，全殲他們。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副主任離開了。

    夫人走過來，靠坐在老頭子的沙發扶手上：“大令，這事太怕人了，如果不是破譯了電報，提前得到了消息，我們有所準備的話，不堪設想。”

    老頭子眼中露出兇光：“日本人這么清楚我的情況，是有內奸。可能黨內有些人巴不得日本人殺了我。”

    夫人說：“自古以來，吉人自有天相。你是武曲星下凡，所以你有天助。不過，那個小家伙很不錯。”

    老頭子說：“那個小家伙你見過，那是我們結婚回奉化的時候，家中的宴席上，那個向你要糖吃的小東西。”

    夫人馬上記了起來。因為在那種場合上，別人都害怕，只有那個小家伙不怕，竟上來找新娘子要糖吃。

    夫人笑瞇著眼說：“真想見見他現在的模樣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兩個小時后，傅家塘。

    傅家塘，是一個長方形的狹隘小川。川中有一條大路，兩邊是不大不小的山。

    山不高，但是山陡。

    此時，在左邊的山腰上，一個身穿國軍軍服的上校，正在吃著壓縮餅干，吃完后，拿出水壺，喝了三大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