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，戴處長給周云回了一封電報。

    “我將讓其回南京述職。”

    回南京述職，一個很好的理由。到了南京后，是述職還是入獄，那就不好說的了。

    半個小時后，軍情處處長辦公室，給了北平站站長，北平站情報隊長，北平站電訊室主任等五人命令，讓他們乘明天上午的飛機，飛到南京，向處長述職。

    一個小時后，在紅菊胡同的一個茶樓中，夏天一見到了山下智久。

    “中佐閣下，他們讓我們明天回南京述職。”夏天一擔猶道。

    山下智久問：“有什么問題嗎？你三個月前，不是也回南京述職了嗎？”

    “三個月前與現在不一樣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一樣？三個月前，你投奔了我們，三個月后，你還是我的人，有什么不一樣？”

    夏天一說：“我預感這一去就回不來了。”

    山下智久拍了夏天一的肩說：“放心去吧！你北平站的人，我基本上沒抓沒殺，就是為了給你穩定。單憑北平站來說，你無功無過，你那位戴處長不會為難你！因為他還需要你為他弄情報。對了，你這次去南京，去找一個人，喚醒他，讓他給弄一份國府高層對七七事變的應對之策。這件事很重要，你辦成了，我將會送你一家人去哈爾濱。”

    夏天一聽了這話，心中便活絡起來。他一直都想讓家人去東北，因為他擔心東窗事發，牽扯了家人的頭上。反正他已經存了不少的錢，如果家人去了哈爾濱，那么這半生，是吃喝不缺了。

    夏天一終于下定了決心，再干這最后一票。他認為，戴處長對北平站不滿意，但是，沒有懷疑自已背叛了黨國。

    兩人談了一些到了南京后的聯絡問題，便結束了談話。

    山下智久先離開，之后夏天一才離開。

    他們沒想到，剛才他們的談話，被老四聽到了。

    那個茶樓，是個懸腳樓，就是在地面上有半層。不過時間久了，人們似乎忘記了那個半層樓。

    而老四他們乞丐，風里來雨里去，沒家沒業，沒有擋風遮雨的地方，他們就自己想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