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擺著頭說：“那就太可惜了！國軍你是干不成了，你可以干其他的。當土匪，沒有軍餉，風險又大，沒有出頭。”

    周云嘆口氣說：“我也是這樣想的。可是，不占山為王，還能去哪兒？我可是殺過紅黨的人，而且殺了不少。去他們那，馬上就砍頭。這天下之大，竟沒有我的立足之地。”

    管家拍了拍周云的肩：“吳老弟，天下之大，必有你大有作為的地方。比如說，你可以去投靠日本人。”

    “日本人？”周云猶豫著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怕人說你是漢奸？”

    “氣！成王敗寇，誰贏了誰是強者。那歷朝歷代中，許多的漢臣，剛開始都是漢奸，最后的幾十幾百年，他們是英雄名士。”

    管家欣賞道：“說的好！可是你又猶豫什么？”

    周云指著自己的鼻子：“我不認識日本人！哪里去找日本人？”

    管家說：“其實你認識一個日本人。”

    “誰？”

    “開車送你們來南京的鄭智。就是那個司機。”

    周云裝著很吃驚：“鄭大哥是日本人？”

    “對！他是日本人！他奉命接你們出來，結果死了。”

    周云低下頭：“他是為了掩護我們。當時，憲兵從四面八方沖來，我們隨時會被抓。這時，鄭大哥發動車子猛沖過去。沖過去后，憲兵還在追，前面有哨卡。我們絕路了。鄭大哥讓我們下車，分散開撤離。而他繼續開著車子向前沖，沖進了哨卡，最后，他就死……”

    管家嘆口氣說：“他叫吉水云一，是我的侄兒。”

    周云驚訝地看著管家，說不出話來。

    “我叫吉水大量，我也是日本人。是我讓云一去接你們的。”

    周云馬上向管家作揖：“謝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