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蟾點點頭，緩緩道：“當初孔元洲殺到皇宮來，合諸位前輩之力都不是他的對手，其實我和青衣是有上去追趕他的，并且我在他面前立下誓言，和他不再有半點關系，這九天欲極造化功我也終生不會修煉。只后來回到宮中，聽皇上你還有諸位前輩議論起這孔元洲內(nèi)氣異常雄渾很可能是和其功法有關系，我便想起這九天欲極造化功來。他離去時，曾意味深長的對我說，若是修行這九天欲極造化功，便會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妙處……”

    “之前我本是想和皇上您直言這件事情的，只突然想起孔元洲會不會是故意拿我做餌，讓皇上您或是武鼎堂哪位前輩修習這九天欲極造化功。如果這九天欲極造化功有什么問題，那我便是大宋的罪人了。于是，我便打算自行修習試試。只沒想，修習這門功法竟然會讓我鑄成如此多的大錯……還好慶幸的是，皇上你們并沒有修習這門功法?！?br/>
    徐青衣在旁邊用力地點點頭，“我可以作證的。他說的都是實情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！”

    趙洞庭忽的笑出聲來，對徐青衣道：“這哪里需要作證?！?br/>
    他當然不可能相信白玉蟾的話。

    這會兒也明白，白玉蟾這全然是在為大宋考慮?；蛟S在他修煉著九天欲極造化功的時候，就已經(jīng)想過日后要自廢修為了吧？

    他不是那種會違背自己誓言的人。

    這種犧牲，當然讓趙洞庭的內(nèi)心有很大的觸動。也肯定要保下白玉蟾。

    莫非只是吸光幾個人的內(nèi)氣，就算是殺幾個人，他也要將白玉蟾給保住。因為白玉蟾這本來就是種犧牲。

    稍作沉吟以后，趙洞庭又問白玉蟾道：“這九天欲極造化功到底有何不同之處？怎么會讓你變成這樣？”

    白玉蟾若有所思般答道：“我修習這門功法的時間太短，還沒能有太深的感悟。但在我看來，這門功法應該可以歸納為秘法之列，修習者能夠通過此功強行吸收別人內(nèi)氣，并且達到滋補己身的效果，我之前便是通過吸收內(nèi)氣而火速達到真武境的。根據(jù)我的判斷，若是有足夠的高手以供吸功，有此功，或許能夠在極短時間內(nèi)就將內(nèi)氣修為提升到巔峰狀態(tài)，也既是真武境大圓滿。而且，這門功法還可以在打斗時強行吸收別人的內(nèi)氣化為己用……皇上，我想這就是孔元洲內(nèi)氣為何會顯得格外雄渾的原因了?！?br/>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趙洞庭輕輕點頭，“那你到處吸功，而且為此好似迷失心智，又怎么說？”

    白玉蟾苦笑，道：“九天欲極造化功，欲極，真是欲極啊……當我修煉這門功法并且初入門檻以后，內(nèi)心便有種強烈的欲望滋生出來，驅(qū)使著我去吸收別人的內(nèi)氣，好似只有在吸收別人內(nèi)氣的時候我才能稍有解脫。前幾日出宮，也是我實在忍不住這種欲望，想要出宮去尋個人吸功。只沒想，這吸功一旦有了開始，便愈發(fā)讓人沉淪。我的心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，短短的時間內(nèi)便徹底被這功法產(chǎn)生的欲望吞噬，淪為了吸功魔頭。若非是心里還保持著最后的清明，甚至可能連斬殺那些人的事情都已經(jīng)做出來。”

    他說到這，臉上都是流露出些后怕之色。顯然對當初的狀態(tài)仍然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徐青衣悄悄拍了拍他的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