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鋒目光在章強臉上掃過，對方應該是沒有撒謊，他讓岳山等人散布他要招募親衛營的消息，并非是真的想要招募人手。

    在祖龍城這么多時間，他深知祖龍城的森嚴的等級制度，世家就是權貴，而下三環出身注定就是貧寒階層，盡管祖龍城依舊還有通天塔這個晉升渠道。

    可實際上，想要跨越階級已是越來越難。

    如章強這等人還不算貧寒，應該算得上是寒門，在下三環里有一定的地位跟實力，家中不缺吃穿，甚至不乏產業，但是在地位上卻先天低人一等。

    不說跟那些三流家族比較，就算是第六環那些不入流的家族，都可以在他們面前高高在上。

    而且作為親歷者，李鋒可是領教過世家對寒門的排擠，哪怕你來到第六環，也會面臨一系列的挑戰，最終能否存在下去，也是小概率事件。

    所以章強說的絕望，李鋒能夠理解。

    李鋒站起身，走到章強的身前，伸手拍了拍章強的肩膀：“希望不是別人給與的，而是自己戰斗得來的，你若有了抉擇，那我們就是戰友。”

    “這讓人絕望，看不到希望的祖龍城，早晚有一日，我們會打破。”

    李鋒說罷，目視章強的道：“像你這樣的人在九重山多么？”

    章強點了點頭：“不算多數，但也絕不少，只不過并非誰都跟我一樣有這種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還有很多人早就認清楚了現實，所以為自己找了靠山，成了對方的狗腿子，盡管只是被驅使，但依舊讓人趨之如騖，至少靠上一個家族，也能換取些許庇護，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還算有點實力，所以拉攏了些不受待見的，算是報團取暖，雖然不知道他們什么想法，但說實話，他們也不會有什么想法，若有更好的出路，他們也不會一直跟著我。”

    “除此外，倒也有一些跟我一樣出身寒門，實力不錯，骨頭也硬的，但都比較孤僻，只是一心修煉，哪怕被那些將主招攬，也無動于衷，這類人都被當成茅坑里的石頭，又臭又硬，所以也沒人去找他們。”

    “大致上，也就分成這幾類。”

    章強說道。

    李鋒點了點頭，倒是跟他估想的差不多，他初來乍到，沒背景沒人脈，就算真能招攬到人，也多是章強這樣的寒門中人，而且還不是寒門中的翹楚。

    章強算是例外，因為兩人之前有過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