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錦看不到身后,卻也知道傷痕肯定是排列得整整齊齊。 &;依然是疼,沒別的感覺。 里衣下的肌膚以最快的速度腫脹起來,從后背到下身,像是被人潑了一層熱油,火燒火燎似的疼。 謝錦兩手緊緊抓著枕頭,額頭朝枕頭上輕輕一蹭,把冷汗拭去,不由就想起了方才容毓說過的話:待熬過今晚,再說謝也不遲。 他家主上果然從來不說廢話。 “懲罰不定數,五根藤條斷了為止。”容毓清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,聽著無疑像是宣判一場死刑,“若實在受不了,可以求饒。” 他不喜歡做無用功,確保一次教訓足以讓他記住一輩子,此生不敢再犯第二次。 謝錦聞言,一顆心頓時墜入冰窖。 五條人命,罰跪五個時辰,打斷五根藤條。 這懲罰,倒也公正。 可公正不代表不怕疼。 謝錦終于意識到自己感動得太早了,相比主子親自動手,他覺得被人拉出去于眾目睽睽之下打板子或者杖責,或許也沒那么難以忍受。 驕傲和面子哪有那么重要? 只是現在想這些到底也沒什么用,謝錦把枕頭緊緊護在懷里,慢慢調整著呼吸,依然是那句話:“是。” 求饒是不可能的。 死都不可能。 犯下那么大錯,在容毓這里已是不可原諒,他若求饒,自己都看不起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