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臣知錯,請父王責罰。” 十下之后,容毓停了下來。 “十支箭。”容毓命令,“繼續。” 軒轅暉還在發呆。 軒轅暉一個激靈,瞬間回神,利落地裝了十支箭入箭囊,并走回自己原來的位置。跟容戰一起抽箭搭弓時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,攝政王只打了容戰,竟絲毫沒有要責罰他的意思。 如果只是為了箭術不達標,那他應該一起罰才是。 嗖! 這對于一個練箭練到百發百中的人來說,簡直就是一個幾乎不可能犯的低級錯誤,是一個足以致命的失誤。 軒轅暉蹙眉,正要說話。 容戰咬著唇伸出右手,一記狠厲的責打就落在了他手上,登時掌心一道紅痕浮現,很快高高腫起。 除了指尖不自覺地痙攣蜷縮之外,右手卻是穩穩地伸著,用了不知多少自制力。 容戰心尖一顫,手指痙攣般動了動,輕輕抬手拭去眼梢和臉頰上滾落的冷汗,重新取了一支箭,拉弓上弦,縱然右手疼得幾乎無法使力,他卻再也不敢大意,穩穩地瞄準箭靶方向,把弓拉滿。 心頭浮現這個想法,容戰越發痛恨自己的愚蠢無知,他甚至不敢去想,萬一皇兄真的因為他愚蠢的舉動而出事,他該如何贖罪。 魔鬼般的操練,今日才剛剛是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