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南相偏心,南家這位大姑娘實在是言語粗鄙,讓人喜歡不起來!”“我倒覺得南姑娘性情坦率,敢言真話。”席間一個男子端起酒盞抿了口酒,淡淡開口,“急于惱羞成怒的,大概就是被她這番話說中了而顯得心虛的人吧?”眾人臉色一變,不善地轉頭看向說話的人。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坐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,自斟自飲,神色淡漠:“世人大多虛偽,十年圣賢書也讀不來一個真正正義的人,功成名就之后便是嬌妻美妾,左擁右抱,自己薄情寡義還容不得旁人說真話,否則就是粗鄙,就是驚世駭俗……孔夫子的圣賢書就教出了你們這群偽善又自欺欺人的善變小人?”“你——”“鬧夠了沒有?”容毓擱下茶盞,聲音不高不低,卻讓在座的所有人不約而同地一凜,再也無人敢隨意開口叫囂。攝政王一直沒說話,他們都快忘了廳上還坐著個煞神。“南夫人休夫一事,雖歷來發生得不多,但本王覺得可行。”容毓淡漠不驚地說著,偏頭看向皇帝,“皇上覺得呢?”容楚云面沉如水,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酒盞,第一次感覺到了騎虎難下的憤怒和狼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