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思看了他幾秒鐘，“從你一貫的懶惰來分析，你肯定會選擇第二種，第一種所有的環節都需要你親力親為，估計你會受不了，第二種相對省事很多。”

    談小天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“還有，根據老板你之前的風格，你做生意賺錢只是其一，建立起良好的關系網也是你的目的，所以就不用我說什么了嗎？”

    談小天豎起了大拇指，“第二個原因說對了。”

    阮思有些忿忿，“第一個難道不對，你是為你的懶惰找借口。”

    談小天伸出一根手指，搖了搖，“即便是選第一種，那些環節也不用我親力親為，還有你呢！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秘書，你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環節牽涉多少個地方和人員，最遠的可是在中東……”阮思氣憤的說著，突然她意識到了什么，聲音戛然而止，眼睛睜的大大的，一臉驚嚇的表情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沒什么意思，如果我真做油品生意了，絕對不可能親力親為，所以，你，將會是我的代理人，或者是那家新成立公司的總經理。”

    說話間到了別墅門口，談小天牽起譚明嫣的手上樓了，臨別時回頭加了一句，“這兩天你好好想想上任后的方略，別讓我失望，阮總。”

    阮思呆呆站在別墅門口，半天沒動地方。

    和她關系比較好的關娜湊了過來，摟住她單薄的肩膀，笑嘻嘻道：“恭喜了，阮總，還記得你剛來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？”

    阮思陷入大腦缺氧狀態，暈暈乎乎的，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說，老板的前兩任秘書都是一方諸侯了，你也有機會，你看，我說的準吧？這才一年多時間，你就上位了。記得請客哦，阮總！”關娜笑著走了。

    這一晚，阮思失眠了，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，到了后半夜，索性不睡了，披了件外套從臥室出來，沖廚房里拎了瓶紅酒，又在客廳撿了不知誰拉在茶幾上的半盒煙。一個人跑到別墅前的海灘上，一口酒一口煙坐到天明。

    望著海上那輪纖塵不染的明月，阮思不止一次掉下眼淚。

    不為別的，只為自己的能力第一次被人真正認可。

    作為歷家的外系子孫，只背了一個虛名，從未得到什么實質性的好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