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縮回了手，“小孔，你還是太幼稚了。”

    孔寧心里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。

    不過此時她卻一點都不害怕了，什么工作，什么前途，都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“蔣主任，對不起，打擾你休息了，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孔寧一轉身，蔣良書低低的吼了一嗓子，“別忘了，是你半夜敲開我的門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為我想，我們尤局就在下面等著呢！”孔寧沒回頭，徑直打開了門，聲音傳了過來，“不過無所謂了，你愿意投哪兒就投哪兒，這破工作不干也罷。”

    孔寧的高跟鞋有節奏的敲擊著地面，一下一下遠去，竟然有了些歡快的意味。

    樓下，尤局的一根煙剛剛抽完，就看到孔寧出來了。

    一個人。

    他的心涼了半截，一把推開車門，竭力壓著火問道：“蔣主任呢？”

    孔寧也豁出去了，直視領導雙眼，“他不肯下來。”

    尤局猶如火山噴發一樣，“你忘了我跟你說什么了？不把蔣主任帶回來西，你也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把他帶回去，陪他睡覺嗎？領導！”孔寧上前一步，秀氣的雙眼此時全是質問。

    “你？”尤局沒想到這個一向聽話的下屬會這樣說話，不由得后退了一步，后背頂到了車門。

    “尤局，如果你的女兒要通過陪睡來保住工作，你也會同意嗎？”孔寧再上一步，尤局啞口無言。

    孔寧轉身大步走出溫泉山莊，深夜的氣溫很低，但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解脫。

    去特么的工作！姑奶奶我不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