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個證……多少錢辦的？”

    “二百。”

    不過他這賊兮兮的樣子，怎么看怎么像是辦的假證。

    一聽說掙錢，郭瘸子眼睛都亮了，但還是故作高深地對我說：“賺錢當然是好事，不過嘛，君子取財有道，你得先說是什么事，違法犯罪的咱肯定不能干。”

    “跳大神？！那我可不干，我這是民間藝術，你那是封建迷信，這不胡扯么，說了半天原來是這事，不去不去。”

    要是再加四個字，那就是：半推半就。

    “你先別急著拒絕，事主很急，也不差錢，如果你肯去的話，只要能請下來神，酬金能達到這個數。”

    我又是一笑，對他說：“如果要是兩萬呢？”

    老頭有點坐不住了，眼珠一轉，說道：“倒不是錢的事，我看你說的這么著急，對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，居然肯出這么大的價錢，你先跟我說說，要真是為了救人，錢不錢的都好說，主要是助人為樂。”

    于是，我就把周明陽家的情況簡單對他說了一遍，然后告訴他，現在需要請一個二神破關，先保住周明陽的命，而且人家是住別墅的，有錢人，兩萬塊錢對人家來說，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。

    半晌，他嘬了嘬牙花子，說：“不大好辦啊，我去唱一段神調倒是可以，在我們民間藝術里頭，也的確有破關詞的唱法，但是他這種情況，恕我直言，一旦上了關，各路人馬神靈齊聚，他很有可能當場死在關里，到時候，算你的還是算我的？”

    他又想了片刻，一拍桌子，說道：“這樣吧，你讓對方先準備一只七年以上的大公雞，少一年都不行，還有，再要一根三尺三的紅繩，上面用雞冠血涂了，備用。”

    他沖我一瞪眼：“這也是民間藝術，說了你也不懂，照辦就是。”

    我跟郭瘸子留了聯系方式，又把他送到附近的一個小旅店住下，約好了明天上午過來接他。

    聽她這么一說，我就放心了，然后又聯系了楊守成，讓他通知周明陽家，準備好郭瘸子說的那幾樣東西，明天就可以破關了。

    區區十萬塊錢，現在已經不能提起我的興趣了，我微微一笑，對他說：倒不是錢的事，主要是助人為樂。

    剛一閉上眼睛，腦海里就突然閃過一個穿著黃衣服的年輕人，對著我微笑。

    奇怪，這人是誰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