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六章 棋高一著
鷹奴走過去將邊謙尋拖了起來,邊謙尋跟著一步步走了出去,身上的腳鐐和手銬發(fā)出鏘鏘瑯瑯的聲響,走出船艙,他整個人靜待在那里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根本不是在船上,在他的面前是一座荒廢的院落,周圍樹木環(huán)繞。
邊謙尋一直都以為自己被困在齊云港的某艘船上,可玩玩沒有想到他是在某個荒山野嶺的破爛院落之中,喃喃道:“怎么……怎么會這樣?這……這究竟在什么地方?”
何山闊坐在輪椅上微笑望著他:“你能夠從雍都一路逃到這里,也是心機深重之人,讓你寫認罪書,以你的性情自然不會老實,父子之間總有外人并不知曉的秘密,所以你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傳遞你所看到一切。”
邊謙尋面如白紙,內(nèi)心中遭受重重一擊,這一擊讓他沮喪得幾乎透不過氣來,他利用寫認罪書的機會,向父親傳遞了消息,自己應(yīng)當(dāng)在齊云港的某艘船上,父親接到他的消息必然會在港口展開大規(guī)模的搜捕,應(yīng)該每一艘船都不會放過。
可何山闊早已預(yù)料到這一點,所以故意給出錯誤的信息,通過他的紙筆傳出去,將北野將士搜捕的重點引向齊云港,讓營救變得越發(fā)困難,此人的智慧實則超出自己太多,自己的每一步都被他算得死死的。
邊謙尋心中第一次生出了絕望,他本來認為自己人在北野,總有一天會被找到,可現(xiàn)在看來,根本沒那么容易。
邊謙尋怒視何山闊道:“就算你躲過一時,也不可能躲過一世,別忘了這是在北野。”
何山闊微笑道:“我們何須躲?根據(jù)我們所掌握的情況,你父親要了一天考慮我們的條件,看來你這個兒子對他來說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重要。”
邊謙尋道:“我父王雄才偉略,目光遠大,豈會被你們這幫宵小之輩左右,識相的話還是盡快還我自由,不然的話,等爾等落網(wǎng)之時,我斷然不會手下留情。”
何山闊看了一眼鷹奴,鷹奴走過去狠狠一記耳光打了過去,打得邊謙尋半邊面頰高腫起來。
何山闊道:“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,看來邊北流沒教過你這句話,你以為我們當(dāng)真要用你要挾他嗎?”
他雙手轉(zhuǎn)動車輪,目光投向高遠的天空,在邊北流的眼中什么也比不上王權(quán)更加重要,邊北流要求一天的期限,就證明他在權(quán)力和骨肉親情之間猶豫不決,何山闊太了解人的本性。
從一開始他和秦浪就制定了兩套方案,他們也想到了這個可能,邊北流要一天的時間,不是要考慮,而是要機會,現(xiàn)在的齊云港已經(jīng)展開了全面搜捕行動,用不了多久,整個漫天城都會展開。
邊謙尋道:“以你們的才華何苦為一個婦人效力?”
何山闊道:“邊謙尋,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你父親要放棄你怎么辦?”
邊謙尋內(nèi)心如同被人刺了一刀,他低下頭去,其實他也考慮過這個可能,如果父王犧牲自己,自己心中會不會產(chǎn)生怨恨,答案是顯而易見的。
何山闊道:“你要認清一點,你想活命,必須老老實實跟我們合作。”
北野鎮(zhèn)妖司的人馬來到了驛館前方,蒙長青擺了擺手,手下人將囚車推入驛館,囚車內(nèi)朝雨歌旁若無人,嬌滴滴道:“你們送我來這里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