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馭送白晚舟回的淮王府,路上,白晚舟十分疲累。 天色剛明,這漫長的一夜剛剛過去而已,黑暗被陽光遮下去,骯臟卻愈發清晰可見。 有人長眠在這個夜晚,再也看不到新一天的太陽,有人被陷害,險些永世不得翻身。 裴馭見她小綿羊一般縮在馬車角落里,便也不說話,不知從哪里摸出一袋桃花釀,幽幽喝了起來。 白晚舟聞到酒氣中夾帶的桃花醇香,口中作饞,伸手道,“我也想喝。” 裴馭并不給她,“有句話叫,借酒澆愁,愁更愁。” 白晚舟一把搶過酒袋,“叫你給你就給,哪來那么多廢話。” 裴馭好笑道,“喝醉了我可不管。” “我都快到家了,醉了就醉了,睡一覺便是。” “你喝醉了,可不是睡一覺那么簡單。” 白晚舟咽了口口水,“我發酒瘋不成?” 裴馭也滾了滾喉結,何止發酒瘋…… 白晚舟心情郁結,酒到口中也不覺辛辣,一口接一口的,一會兒就把半袋喝光,懵懵懂懂看東西都開始重影,對著裴馭的方向伸手指數著,“一個、兩個、三個……” “你數啥呢?”裴馭被她數得有些瘆得慌。 “五個裴馭!” 裴馭額頭冒汗,糟了,這就開始醉了。 到了淮王府,阿朗正在門口,裴馭把白晚舟丟給他就跑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