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之人乃是禮部侍郎關禮之,二公主家的駙馬爺之父。 禮部侍郎雖不比宰相爺權傾朝野,但這關禮之一向和廖相親近。 他這般說,實則實在維護廖相。 說白了,就是廖相的口舌和僚機。 這二人都這般言語,其他大臣自然不敢其他。 縱使有人想為南宮丞開脫,但弒君之罪實在過于重大,誰也不敢輕易趟這趟渾水,皆是低頭沉默不語。 晉文帝將大臣們神情盡收眼底,冷哼一聲,淡淡開口,“楚醉云才是弒君之人,罪婦所言,怎能輕信,倘若此事遲遲無法查清,依二位之意要將淮王夫婦禁足多久?” 晉文帝話語不怒自威,聲音雖然不大,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力。 眾大臣好似心尖壓了一塊大石頭,難以喘息。 “此事事關重大,老臣請求將淮王送入宗人府徹查,早日查明真相,也好還淮王與淮王妃一個清白。” 廖相話里話外要的都是真相,其實不過是想將南宮丞送進宗人府。 宗人府是什么地方? 是個人,進去都要脫層皮。 南宮丞是皇子,進去脫層皮都是小事,主要還會留下一個污點。 晉文帝面無表情的掃視殿中眾臣一眼。 “諸位愛卿有何異議?莫非都覺得淮王要因一個罪婦臨死之言,而一直與府中禁足?” 晉文帝的聲音低沉而又威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