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下。

    壓抑在心中多年的不快，終于在今天有所了結。

    明天一覺起來，太華山將會是一番新的面貌。

    痛快是痛快。

    寧瑯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，他喝完壺中酒，將酒壺扔下山崖，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了巨石上，醉昏昏睡去。

    次日晌午。

    揉了揉眼睛，在床上坐好，甘棠正好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寧瑯從床上起來，卻發現身上袍子已經被換掉了。

    甘棠笑著點頭道：“對啊，那件衣服臭死了，我已經洗好拿去晾曬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清楚，一大早就有一堆人在外面圍著，姜塵問他們有什么事，他們也不說，讓他們進來，他們也不敢。”

    遠處，圍在渺渺峰下山路上的足足有四五百人，都是一些內門弟子，他們看到寧瑯出來后，一個個都瞪大眼睛看著，吵鬧聲瞬間就平息了下去。

    一片寂靜。

    寧瑯一揮衣袖，朗聲道：“都給我散了。”

    有人開了頭，于是乎……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

    寧瑯搖頭苦笑，心里暗嘆道：這就是人心啊。

    寧瑯點了點頭，走到水缸邊，捧出一抔冷水，澆在了自己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