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鋒一出,眾官員立刻就被嚇住了,本能的往后縮。 院中的鹽商見到,也開始騷動起來。 就在這時,聽見一聲斷喝,錦衣勁裝的駙馬都尉鞏永固負手急步走了過來。 也正是這時,聽見腳步聲急促,田守信急匆匆地走進了院子,在他身后,跟著一大群的官兵,為首是一名全身甲胄,腰懸長刀的參將。 那參將站在院中,冷冷掃著所有人。 田守信進到鞏永固面前,拱手:“駙馬,事情都已經(jīng)妥了?!?br/> 鞏永固暗暗松口氣,目光冷冷掃向面前的眾位官員:“你們不是要急著上堂嗎?那好,咱們現(xiàn)在就上堂!” 因為已經(jīng)天黑,所以燈籠和火把都亮了起來,整個行轅大堂和院子都照的亮如白晝。 官員們還能進到堂中,鹽商們就慘了,只能站在堂前,七八十個鹽商,在堂前站的黑黑壓壓。 令眾人驚訝的是,鞏永固并沒有坐在桌后,擺他駙馬爺欽差的官架子,而是從桌后踱步到了堂前,望著臺階下的鹽商說道:“你們一定想知道,是什么耽誤我,讓我遲遲不能見大家吧?” “一共兩件事?!?br/> 嗡。 堂中的官員們也都是興奮,太子殿下來了,而且?guī)Я耸f大兵,湖廣有救,我揚州也安穩(wěn)了。 說著,從袖中取出那份納捐名冊,舉著說道:“最高不過兩千兩,少的竟然只有兩百兩!兩百兩夠干什么?夠不夠你們吃一頓花酒,上一趟妓院!?” 鞏永固聲色俱厲,怒火毫不隱藏,鹽商們一個個都變了臉色,膽小的更是嚇的小腿發(fā)軟。 而要取得鹽引,鹽商必須先輸運糧食到邊塞。這項政策的目的,就是鼓勵商人運糧到邊防,充實邊境軍糧儲備。運糧是不賺錢的,甚至是賠錢,賺錢只能是鹽業(yè),一來一去,邊關(guān)有糧食,商人有利潤。 這一來,不但保證了邊關(guān)的糧草,而且充實了邊關(guān)的人口,對邊關(guān)的穩(wěn)定,有極大的好處。 在明武宗看來,這一萬張鹽引就是一萬張紙,大筆一揮就出去了,自己毫無損失,卻不知道,這是國家的命脈,鹽商們發(fā)家致富的資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