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大總督，已經是滿頭白發的張國維親自坐鎮這里。軍機行走楊爾銘作為輔助。

    如果蒙古騎兵照原先計劃進入了大明包圍圈，那么他們的任務就是死死咬住，不令蒙古人逃脫，以待援兵的返回。

    最開始的時候，接到軍機處的密令，張國維是訝異的----謀劃了三個月，準備了將近半年的計劃，只因為一個阿濟格的出現，就全盤推翻，他心中不免有些惋惜。

    即便撤，也不應該撤那么多，張國維的意思，只撤一半，剩下一半留守萬全左衛，以備蒙古韃靼來襲。

    楊爾銘臉色嚴肅的搖頭。

    不慮勝，先慮敗，是軍機處的根本原則，雖然保守，但卻是大國用兵的最佳策略，以大明這樣的體量，只要不犯軍事冒進的錯誤，建虜蒙古遲早會被降服。

    于是，宣府總兵周遇吉和京營協守閻應元率兵急急離開。副將莊子固等人則率兵繼續等在萬全左衛。

    “制臺勿憂。”

    張國維沉思不語，良久說道：“景先，你嚴守萬全左衛，做好一切準備，本督去一趟柴溝堡。”

    楊爾銘大驚：“制臺不可啊，柴溝堡長城乃是前線，你為宣大總督，豈可深入險地？萬一有什么意外，這數萬大軍，可如何是好？”

    不擅長謀略，我擔心他會有所誤判，因此我非去不可。”

    照乙計劃，柴溝堡是要撤退的，不管蒙古騎兵有多少，都要引到預定的戰場---萬全左衛，但張國維不放心，他擔心會出漏子，決定親去柴溝堡，親眼見見蒙古來襲大軍，以確定下一步的行動。

    “不必說了，柴溝堡據此不過六十里，一天可回，但有危險，本督也完全有時間回撤，就這么定了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懷來衛就是現在的懷來縣，距離京師兩百里，距離宣化，一百八十里，距離張家口，兩百五十里左右。

    自土木堡之后，隆武帝是第二個帶兵出居庸關的皇帝，因為土木堡之變的教訓實在是太慘烈了，幾乎造成大明覆滅，英宗之后，大明群臣拼死擋車，也不容大明皇帝再出居庸關、到宣府甚至是蒙古草原冒險了。

    “具體的政務朕不如卿等，但軍事，卿等不如朕。太祖成祖都曾親自率兵，掃蕩蒙古草原，朕離開京師，不過百十里，卿等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