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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是三人前走三步，再次向御座上的隆武帝行禮。

    朱慈烺目光全部落在狀元王夫之和探花張煌言的身上。

    正是，慚將赤手分三席，敢為丹心借一枝，

    隆武帝微笑點頭，令三人退下，然后他站了起來，走到御臺的最邊緣，望著殿中所有的新科進士，面色嚴肅的說道：“今日是朕繼位以來，第一次殿試，本次不同以往，朕不以八股出題，也沒有問軍政，而是以農政和數學為題，你們今日都考過了，難與不難，孰優孰劣，你們心中自知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過去，聽到新皇說先帝治國沒有起色，殿中群臣一定會微微挑眉，但今日，他們一個個卻都是臉色平靜，不唯先帝治國，卻有不逮，也不唯隆武帝還是太子之時，就力挽狂瀾，連續取得內外的勝利，更因為，隆武帝時常就有一些檢討，他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病從何來呢？”

    殿中雅雀無聲，無人敢回答。

    “簡單講，王朝之病，就是不思改進，固守成見，這樣的朝，不亡也難！”

    聽到此，殿中群臣的臉色終于是微微一變。

    而新科進士們一個個更是驚恐，在這之前，他們根本不知道，當今皇帝，說話竟然如此直接。

    隆武帝清朗的聲音，繼續在殿中回蕩。

    “那如何改財稅之病呢？”

    “圣人云，君子之為學，以明道也，以救世也。如果不能救世，就算你學富五車，又有什么用呢？這樣的人才，國家選來做官，豈不是誤國誤己？”

    “四個字，經世致用！”

    “這正是朕改制殿試、增加農政和數學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數學不止是計算數目，也是基本的邏輯與推理訓練，沒有邏輯和推理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，四書五經讀的再好，也不過是糊涂人，糊涂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