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據奴婢得到的消息，徐衛良家中抄出現銀一萬兩，銀票三萬五千兩，還有黃金玉石若干，他經營的糧店和當鋪尚在清理中，想來最少也還有兩萬兩，加上他老家的五百畝地，幾處宅子，這還不算他隱匿的錢財，算起來，徐衛良的身家最少也有十萬兩。”王德化稟告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王德化帶著笑意：“太子爺深謀遠慮，想必早料到這一點了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崇禎帝站起身，負手在殿內踱步來去，一臉焦急和懊惱，到這時，他有點懊悔不該讓太子代自己巡營，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，可怎么向群臣，向天下幽幽眾口交代？

    崇禎站住腳步哼了一聲，斬首和流放都是按律，太子所為雖沒有超過律法，但難免不會落下一個暴虐之名。

    崇禎帝又哼了一聲，不過對兩人的話卻聽進去了一些，冷冷道：“你兩倒挺護著他啊！”

    崇禎帝又走了幾步，恨恨道：“罷了，都起來吧。”

    京師郊外。

    “是少詹事和左庶子。”李若鏈眼尖，一眼就認出了兩人。

    朱慈烺已經猜到是他們倆了。

    遠遠看見太子，已經五十五歲，一把大胡須的王鐸還能保持冷靜，年輕的吳偉業卻已經等待不及，激動的幾乎要沖上去，攔在朱慈烺的馬前了。

    不騎馬，用步行表示對兩位先生的尊敬。

    王鐸二十來歲就中進士，點庶吉士翰林，有“才壓江南”的美名。

    王鐸也一樣，滿清攻到南京時，他同禮部尚書錢謙益等一起開城門投降。

    朱慈烺穿越而來，甲申之變就在眼前，他每分每秒的時間都是寶貴，根本不能浪費在這兩人身上，且這兩人也教不了他什么有用的東西，因此他一直不見他們，但想不到他兩人如此執拗，每日求見也就算了，今日竟然堵在路邊了。

    見太子還是如過去那般的“有禮”，王鐸和吳偉業相互一看，總算是有點心安。

    朱慈烺笑：“兩位先生免禮。”

    朱慈烺淡淡笑：“左庶子哪里話？本宮這些天就是身體不好，弓馬騎射還可以，但一看到書本就腦子疼，御醫給本宮看了看，說還是需要多休息，不宜勞神，書本暫時還不能碰，所以這些天才沒有見兩位先生，兩位先生勿要多想。”

    相互對望了一眼，還是由吳偉業發問：“殿下，臣聽說，今日你在校場斬了一百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