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可有憑證?如此軍國大事,可不能信口開河!”吳甡步步追問,并不因為朱慈烺是皇太子而有所收斂,他瞪著眼,好像已經忘記了朱慈烺的皇太子身份,只是把朱慈烺當成了一個獻言獻策的幕僚。 朱慈烺提高聲調。 眾臣嗡嗡嗡的議論,朱慈烺的提議,驚世駭俗,把他們都驚到了,一直以來,他們征稅的目標都是盯著農田,一分一厘的增減,都要在朝堂上爭吵半天,想不到皇太子卻另辟蹊徑,看上商業稅了。 內閣四臣的表情卻各不相同。 魏照乘茫然無表情,只看首輔周延儒的臉色。 也是巧了,兩人都來自南方,都代表著南方大商人的利益,別人看不出,但他們一眼就知道,太子的厘金稅,明顯就是沖著大商人去的,厘金局一旦設置開來,沿途各地的大商人必然會想辦法抗拒,而大商人跟各地的官員都是有勾連的,到時會不會重演萬歷二十九年蘇州抗稅、打死稅官的事件,誰也不能預料。 “殿下,老臣有一問。”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臣站了出來,卻是禮部尚書林欲楫。 “老先生請問。”朱慈烺知道,挑刺的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