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    高斗樞雜站著城頭，望著漸漸隱入黑夜的北嶺和建虜連綿不斷的營帳，面色凝重。

    腳步聲急促。

    “那就執行吧。”高斗樞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什么？副鎮要我撤退？”趙良棟驚訝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    “為什么？”

    趙良棟也警醒，知道自己問的多余，身為軍人，面對長官命令，服從是他唯一的選擇。

    待傳令兵走后，趙良棟看周邊剩下的五百多個兄弟，又看山腰處建虜取暖的點點篝火和山腳下建虜連綿不絕的帳篷，一瞬間，他似乎有所明白--原本，他計劃今晚組織勇士夜襲，奪回山腰的，但現在看起來不必了。

    “砰砰砰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三十夜。

    洪承疇披衣而起，走出自己的營帳，只抬頭望了一眼就大驚：“不好，南軍在毀炮，他們怕是要撤退！快，快去稟報鄭親王！”

    軍情會議。

    “北嶺危急。”

    “北嶺一旦失守，建虜在山嶺架設大炮，可以直接轟擊城內。我軍將失去防守之利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曾說過，存地失人，人地皆失；存人失地，人地皆存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守住南關嶺，就算建虜拿下金州，也無法直接攻取旅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