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以樟白眼一翻：“先弄一個假師弟，又出學問來考我，怎么的，你懷疑我是假道士？”

    袁時中假裝怒：“道長，不可無禮！李公子是我的好友。”心中卻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，從李巖的樣子和表情看，他并沒有認出梁以樟，畢竟李巖不是梁以樟身邊的人，此前沒有見過梁以樟，而且梁以樟相貌大改，李巖認不出很正常。

    “天有五賊，見之者昌。五賊在乎心，施行于天，宇宙在乎手，萬化生乎身。天發殺機，移星易宿；地發殺機，龍蛇起陸；人發殺機，天地反覆。火生于木，禍發必克；奸生于國，時動必潰，道長以為，方今大明天下，是否已經到了奸生于國，時動必潰的地步呢？”李巖淡淡問。

    袁時中讀書少，不明白李巖問的是什么，劉玉尺心中卻是咯噔一下。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既如此，先生為什么要加入我義軍？”李巖臉色一下就變了。

    “哦，是誰？”

    李巖笑了：“道長好大的口氣。那就要請問了，開封之局，我義軍應該如何進行？”

    李巖立刻就肅然了。

    李巖拱手：“道長就沒有什么破敵之策嗎？”

    李巖眼有失望。

    劉玉尺笑：“道長亦正亦偏，亦笑亦罵，我料李巖不會再懷疑道長了。”

    梁以樟搖頭：“開封這么一大塊肥肉擺在面前，闖賊怎舍得撤退？李巖如果將我的建言說給闖賊說，只會增加闖賊對他的懷疑，甚至堅定闖賊攻取開封的決心，如果李巖不說，我這番話也足夠取信于他了。”

    梁以樟臉色忽然凝重：“明日攻城，必然是一場血戰，小袁營可準備好了？”

    假作真時真亦假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有膽小的官軍腿肚子轉筋，握著槍，站在墻垛邊，哆哆嗦嗦的站不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