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獄換了身衣服,但臉色仍舊蒼白,出于對眼前這位一口道出了自己身懷位階的大宗師的忌憚, 他并未直接動用玉佩中秦姒留下的神通療傷。 聽林啟天開口,他神色不動,答道: “白州兵?!?br/> 如果可能,他自然想要徹底留下這尊大敵,但林啟天又非他可以驅使,方征豪離去,他雖有些遺憾,卻也沒有什么不甘。 因為憑他自己,即便用掉秦姒的神通,也只有三分把握能留下方征豪,而代價,怕是他也承受不起。 “不錯?!?br/> 林啟天點點頭: “流積山一戰已過去近六十年了,大離、天狼又有些蠢蠢欲動, 這個當口, 邊關三州, 不能動亂。” 他并未太多解釋,楊獄卻也心知肚明。 近些年,大明天災不斷, 國力削弱,其余兩國卻似乎無有這個困擾, 邊關戰事未起, 小摩擦卻變得頻繁。 龍淵道乃是國之門戶, 三州大將軍,輕易不可擅動。 “而且, 想殺方征豪,絕不簡單?!?br/> 說到此處,林啟天語氣微頓, 看向楊獄的眼神就有些變化: “你能傷到他, 著實出乎老夫的意料……” 以熔爐之身, 就可與大宗師兩敗俱傷, 這著實超乎想象,哪怕親眼所見, 他心中震撼也非小。 這不是單純的神通就可以解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