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激?友誼?齊文生半點不信。被楊獄擊殺的方烈血,可是白州方家年青一代唯一出彩的繼承人,這樣的仇恨,還指望握手言和?“攔山關……”楊獄沉吟不語,心中思量著風君子其人。徐文紀奉行有教無類,其一生治學講經,從來不分貴賤賢愚,故而,其門下有著王牧之這樣的貧寒人家,也有著如風君子般世家出身的庶子。也有如第五桀一般,大世家嫡子。徐文紀,從未有成黨之心,只是單純的治學講經,因而,其這六位最杰出的弟子,其實,并非全是一路人。這一點,從他數次聯系風君子,而后者根本不做理會就可以看出,此人并不看好自己。事實上,這數年里,白州近在咫尺,攔山書院弟子,可也未有一人入西北……“大人?”眼見楊獄不語,齊文生心中就是一緊。“依你之見,我當如何?”回過神,楊獄詢問。“調集軍隊,布防兗州,一來,抗擊朝廷征討大軍,二來,若攔山有失,則……”話至此處,齊文生微微一頓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