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以智卻仿佛看的更深。

    朱聿鍵和方以智相互一看，心說狐貍尾巴終于是露出來了。沂水雖然小城小地，但正因為小城小地，沒有那么多的官員，也就沒有那么多的掣肘，濟南是山東首府，也是王永吉和湯有慶的老巢，一旦回到濟南，說不得就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……

    王永吉看一眼朱聿鍵，但朱聿鍵默默無語，心知兩個欽差已經達成了一致，于是拱手道：“既如此，下官陪同。”

    接下來的三天里，朱聿鍵和方以智徹底走訪沂水縣，就沂水河谷中的金礦金廠有了更多的了解。

    慶幸的是，這三天里，湯有慶沒有被提審，而他也秘密派人知會了湯有慶：我正在想辦法救你，你要堅持住。

    第四天傍晚，就在王永吉漸漸有些不耐，準備下一步行動之時，親隨幕僚忽然來報：“老爺，兩位上差召你到縣衙。”

    王永吉立刻警覺。

    “沒說，只說是急事。”幕僚回。

    縣衙燈火通明，里外戒備森嚴，外面山東本地士兵，里面大堂前，幾個錦衣衛挎著繡春刀，肅然而立。

    進入大堂，只見朱聿鍵坐在“明鏡高懸”的匾額之下，方以智坐在左首，此時兩人都低著頭，面色凝重的好像正在想著什么？

    門口的軍士高聲喊。

    王永吉來到大堂中，心中警覺無比，拱手道：“兩位上差……”

    王永吉眉角一跳：“是審湯有慶嗎？”

    王永吉暗暗松口氣，只要不是湯有慶，他不就擔心，于是就在右首的椅子里坐下。

    朱聿鍵正中，王永吉方以智一左一右，正是今晚的三位主審官。

    朱聿鍵驚堂木一拍。

    立刻，幾個軍士壓著五個人，進入了大堂，五個人都穿著黑衣，其中一人還呆著手臂，其他四人也都是鼻青臉腫，就好像是經歷過一場血戰，又好像是被酷刑拷問過了一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