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不能起。”

    聽到此，殿中人都臉色大變。

    而她要喊的冤屈又是什么？身為大明的田貴妃，又有什么人能給田貴妃制造冤屈？

    周后是國母，后宮之主，但田貴妃卻是最得崇禎帝寵愛的妃子，加上田貴妃倔強，任性，兩人發生沖突，是難免的事情，而最后的勝利者，屬于周后，崇禎帝雖然嬌寵田妃，但在祖制和后宮之事上，卻是無條件的支持周后，田貴妃的病，一半是因為五皇子的夭折，但在夭折之外，她對周后不可散去的怨氣，怕也是原因之一，所以聽到田貴妃要伸張冤屈，袁妃第一個想到的是，今晚田貴妃是針對周后而來！

    或許，她對田貴妃有那么一點的苛刻，但她良心無愧。

    “貴妃，今日是祭灶，有什么事，明日再說不可嗎？”

    “臣妾可以明天說。但臣妾擔心，自己活不到明天……”

    座中陳妃像是受到了感染，也用絲帕輕輕抹著眼角。

    “臣妾要為死去的五皇子，伸冤明屈！”田貴妃一字一句，如刀又如泣。

    殿中人都是臉色大變，五皇子都已經死去四年了，今日田貴妃怎么想起為他明屈？難道是說他的死嗎？五皇子可是皇子，如果他的死真有什么冤屈，那可是天翻地覆的大事！

    崇禎帝臉色卻是漲紅，關于五皇子有可能是被人害死之事，他并非第一次聽到，三年前，五皇子剛剛去世不久，田貴妃心中就有了這個念頭，在他面前不住的哭泣，但卻拿不出證據，三番兩次之下，他也惱了，認為田貴妃疑神疑鬼，胡亂懷疑，怕是病糊涂了。

    “貴妃，”崇禎帝壓著怒氣，盡量把語氣放柔和：“五皇子之死，朕知道你很傷心，但都已經過去四年了，你就不要再掛懷了，今日是祭灶之日，神靈都在天上看著呢，你坐下來，我們全家人一起過一個祥和的小年。”

    田妃已經哭了出來：“陛下，臣妾不是胡說，臣妾有證據！”

    “證據在哪？”崇禎帝問，如果有證據，的確證明五皇子是被人害死的，崇禎帝當然不會放過。

    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王承恩，包括崇禎帝。

    “請陛下宣蕓娘上殿，五皇子之死的冤屈，蕓娘是知情人。”田妃道。

    “去傳！”崇禎帝臉色發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