鞏永固等人連同一千騎兵也都是舉起馬鞭，起身呼喊。

    朱慈烺看到的是一張張是久經沙場，剛毅信心的臉，于是撥轉馬頭：“出發！”

    武昌。

    馬蹄滾滾，旗幟飄揚，一千精銳騎兵護衛太子，在凌晨夜色之中，離開武昌，往京師而去。

    當太子馬隊消失之后，陳奇瑜和楊爾銘統領步兵主力，迅速跟上，劉肇基率五千人往承天府，牛成虎率秦兵進駐隨州。京師風云變幻，湖廣亦沒有平靜，不但馬士英正統領黃得功劉良佐和賀贊，繼續追剿漏網的張獻忠，襄陽的左良玉亦是隱患，動蕩的陰云，依然籠罩湖廣的上空。

    京師。

    毛筆慢慢放下。

    時間是上午，陽光正充沛，天氣也正悶熱，但黑袍人卻陰陰，他仔細翻了一遍手中的信箋，然后用他蒼老沙啞，毫不掩飾懷疑的聲音問：“就是這些？”

    黑袍人盯著他，老眼冰冷而犀利，聲音像是從地底鉆出來的：“聽蕭照磨的語氣……你該不會是后悔了吧？”

    灰袍人聲音決然，微微抬起頭，表情微微激動：“既然做了，就要承擔，三心二意，瞻前顧后，豈是大丈夫所為？”

    灰袍人面無表情的拱手回禮，用他沙啞的聲音道：“太子歸來，李若鏈逃走，但使他們相見，這軍情司就將不復為我控制，蕭某立刻就會變成一個普通百姓，所以這照磨，不叫也罷。”微微一輯：“若沒有其他事，蕭某告辭了。”說完，轉身就走。

    灰袍人站住了，眼神黯然如秋日的黃菊：“伯公還有何吩咐？”

    灰袍人默了一下，回身坐下。

    灰袍人卻低著頭：“蕭某已經不想了，但使定王殿下能放出我母，令我母子歸隱山林，頤養天年，蕭某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
    “當然是快速回京，不給定王反應的時間和機會。”灰袍人面無表情的回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黑袍灰袍相對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