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感恩左良玉，難道左良玉臨死之前，就是這么托付你的嗎？”

    隆武帝清朗嚴厲的聲音，在帳中回響，他說的每一個都像是利箭，箭箭射中馬士秀的心臟，令他全身顫栗，一時不能自己。

    張應祥徐恩盛等五人也都是大恐，伏地不敢動。

    隆武帝聲音冷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馬士秀，左夢庚是生是死，是做一個忠臣，還是一個叛臣，就在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末將明白！”

    張應祥徐恩盛等五人跟上，出營和營外的三百騎兵匯合，一行人馬蹄急急，連夜返回襄陽。

    望著馬士秀等人離開的背影，軍機行走袁樞問。

    “但陛下還是給了他三天的時間。”袁樞皺眉：“如果左夢庚有謀亂之心，三天時間，怕能準備很多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馬士英等人于第二日黃昏，返回了襄陽。

    “留在襄陽，必無生路，前去鄧州，卻無性命之憂。如果少帥你去了鄧州，陛下食言，捉你下獄，我馬士秀定會率眾在襄陽舉兵，以為你鳴冤！”

    ----作為一個部下，他已然是做到極致了，為了左夢庚，他都可以舉兵，若非是感念左良玉的恩情，他豈會這么說？

    馬士秀原本以為，左夢庚應該是被說動了，愿意去鄧州了，如此，他也算對得起左良玉，對得起陛下，也免去了襄陽這一場的大禍，而左夢庚當場卻也是點頭答應了，說明日清早，就會前往鄧州請罪。

    “袁崇煥都如此，何況你乎？”

    “馬士秀和左家無親無故，何能為你舉兵？怕不是離間之計，誘你離開襄陽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