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覺到顧言心情可能不是很好，王師爺不再多言，馬車陷入了安靜。

    出了東町，道路變好，馬車速度加快。

    兩炷香時間后，車速放緩，周圍也變得安靜許多。

    顧言感知敏銳，感覺周圍溫度下降不少，空氣中也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怪味。

    像是熏香混和尸臭的味道。

    馬車停穩(wěn)，王師爺起身：“義莊到了，下來吧。”

    義莊位于下河縣南町邊角，距離衙門不算遠(yuǎn)，周圍沒有建筑靠近，前后兩邊是樹林，安靜幽深。

    這是顧言第一次來義莊。

    當(dāng)然，尋常人也不會來這里。

    晦氣。

    “縣令大人已經(jīng)在里面了，顧言，你進(jìn)去吧，我就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王師爺擺擺手，走到一邊，不愿意再進(jìn)這地方。

    顧言點頭，握緊腰刀，走了進(jìn)去。

    一門之隔，兩重溫度。

    里面更加陰冷。

    入目是一個大院子。

    院子里有不少坑洞，里面還有沒燒干凈的紙錢被風(fēng)漩帶動打著轉(zhuǎn)，仿佛有什么東西不斷抓著那些紙錢，卻抓不動。

    門口一個老頭躺在搖椅上，一臉老人斑，半瞇著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