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渾不在意,道:“以前覺得死了沒什么,直到再給我一點時間,我就不想死了,我還想多活一會,茍活的人不會在意其他人的目光,也沒什么好顧忌的。” 朱候忽然問道:“為什么要救她。” 他補充道:“救活了她,你難道真的會開心?” 徐清焰快步離開,根本就沒有回答朱候的問題。 她在黑暗之中戴上帷帽,帽檐的黑紗脫落,在風中墜跌。 胸口的半片骨笛葉子,在黑暗之中如流火一般,拋飛出瑩亮的光火。 沒有回頭。 越走越遠 。 其實徐清焰要做的事情,從來就沒有什么理由,也沒什么原因。 她很喜歡寧奕,便見不得寧奕不開心。 寧奕不開心,她便不開心。 更何況……在靜氣山照顧了寧奕十五日,日日夜夜,分分秒秒,時時刻刻,她聽著他呢喃了無數句,嘶啞了無數句,都是追悔,都是痛苦。 徐清焰吸了吸鼻子。 狹窄的茶室走廊里,一串晶瑩的淚珠灑落,無人看見。 ……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