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還是春光明媚。 傍晚便是雷雨滂沱。 穹頂風雷呼嘯,一襲黑衫,踩踏飛劍,跌跌撞撞,極其狼狽。 寧奕沒有撐傘,他一身衣衫都被淋濕。 從未如此“凄慘過”。 這一路的抵達,和離開,都太過的順利。 也太快。 寧奕像是逃避一般,繞開了過往相識的故人,書院,珞珈山,他都遠遠繞開,從北境返程的路上,他送徐清焰回到天都,像是完成一個“目標”。 然后默默離開。 他根本就沒有面對清焰姑娘的勇氣……就像是太子說的那樣,他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么,糾結什么,逃避什么。 或許他是一劍劈開天海樓的那道光。 或許他現在是蜀山小師叔,無數大隋年輕人心中的向往。 或許他現在是劍修敬仰的“精神信仰”。 但……在內心的深處,他更像是一個迷惘的,痛苦的,不知方向的跋涉者。 一個懦夫。 這場雷雨夜,誰都看不到這個狼狽的身影。 但有人看透了他。 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