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律宗子弟,是不是入有幸了天清池,最多盤坐在湖邊修行,連喝一口湖水都視為玷污?”寧奕忽然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,忍不住問道:“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我們做的事情……那豈不是?” 丫頭翻了個白眼,反問道:“寧某人這是做了虧心事?” 寧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:“寧某人可是光明正大,當著律宗所有兄弟的面進入天清池的,劍修做的事,怎么能叫虧心事……” 他正了正神色,凝重道:“對于前人,心存敬意,但……也只是尊敬。” “敬前人之驚才絕艷。” “卻絕不會低頭繞路。” 裴靈素悠悠的在后面補了兩句,她莞爾一笑,看著寧奕有些微怔的神情,“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。” …… …… 湖心亭的棱角撞開霧氣。 叮叮當當的聲音,在湖面上空蕩開。 “風鈴。” “又是風鈴。” 寧奕的記憶中,閃過了好些檐角風鈴的畫面。 教宗陳懿的馬車檐角,也懸掛著啷當作響的鈴鐺。 不僅僅是教宗,還有三清閣的蘇牧,以及道宗有頭有臉的大人物,乃至于周游先生,身上都會隨身帶著一枚鈴鐺。 兩大宗的“大人物”似乎都喜歡以風鈴做裝飾,在中州境內卻沒有這個習俗……這是有著某種特殊含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