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如今所做的每一個讓白紙重新變白的舉措,都是無用功。 一如之前想要把白紙涂黑的人那般。 這張紙到底是什么顏色,從不取決于其他人,只取決于她自己。 “寧先生,你一定對我很失望吧……” 清焰低聲笑了起來,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,重重跌回椅上,像是將自己的魂魄都跌了出來,“我也一樣……我對你也很失望。” 女孩將手伸到自己的脖前。 她輕輕拽動那根紅繩,將那半片骨笛葉子從自己的玉頸扯下,用盡了畢生所有的力氣,舉了起來。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顫的厲害,下了很大的決心。 “笛……笛子……還給你。” 徐清焰咬緊牙關。 骨笛被一只手接走了。 她沒有抬頭,所以也沒有看見男人此刻的神情。 女孩蜷縮在椅子上的瘦弱身體,因為情緒 的劇烈起伏而不斷顫抖,她死死控制著自己,把頭顱埋在膝蓋間。 屋閣內還是無聲,在給出骨笛后,她不再開口,寧奕也不再開口。 沒有嘆息。 沒有哭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