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約拍打著衣衫灰塵,哪怕這具身軀并沒有在剛剛的戰斗中沾染什么污垢……在不斷的拍打中,那一枚枚鉆出的頭顱,緩緩收回。 他重新變回了那個斯文柔弱的無害書生。 “不用再等了。” 寧奕忽然開口,道:“他們不會來了。” “琉璃盞的愿力感應,被我一路上拔除抹碎了。”寧奕笑了笑,輕聲道:“應該還有一點殘余,你可以試著感應一下外界的畫面……早在出發大澤之前,我便傳令給太子,讓他打入東境防線之后,不要踏入大澤。” 韓約怔了一怔。 他放出一縷神念,溝通琉璃盞。 果然,神海之中倒映出此刻東境大澤的影像—— 鬼修懸守于大澤戰線之內。 中州大軍,無數飛劍,懸停于大澤戰線之外。 太子立馬于最前,內鑲白甲,身披紅袍,按兵不動,于是數萬飛劍,只懸不發,圣山修士,天都禁軍,形成厚厚一層浪潮,隨時可能要東境大澤吞沒,但卻不前行一步。 大澤內外,涇渭分明。 看到這一幕,韓約勃然大怒。 “寧奕——” 他瞬間沖殺過來。 轟的一聲。 兩道流光對撞—— 如黑夜流星,一閃即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