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一次的“觸摸”,非但沒有讓他心頭縈繞的困惑解開,反而更加復雜。 “我的父親是誰?” 寧奕神海里掠過一道身影。 那個端坐于皇座之上的偉岸身影。 五百年前,黑袍在世間留下寥寥不多的行跡……世人可知的,便是她與大隋皇都年輕的承王殿下,私交甚篤。 阿寧與承王關系極好。 而承王……便是五百年后的太宗皇帝。 “不……不可能。” 這道身影一閃而過,立即便被排除。 寧奕伸出手掌,輕輕握了握,自語道:“我體內沒有大隋皇血……我與太宗之間,也沒有對‘阿寧’的血脈感召。” 太宗晚年預感大限將至,誕下了三位皇子,一位皇女。 血脈再是薄弱,即便與凡人結締,稀釋皇血……彼此之間依舊也能生出感召。 徐藏殺死紅拂河護道者,遙隔萬里的天都亦能生出感應。 大隋皇血 &nbbsp; 比之凡血,就像是朱砂比之于白宣。 即便只有一滴大隋皇血,融入凡血中,也十分鮮艷,刺目。 “不是太宗……” 寧奕緊緊盯著云霧繚繞的女子畫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