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淵君凝視著陳懿的眼睛,看著這位教宗眼神之中的焦慮,擔憂。 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。 于是整片屋子,陷入沉默。 “所以我去迎戰白帝了。” 陳懿陷入了真正的沉默之中,他有些驚嘆地望向沉淵君,眼神之中只有敬佩,還有訝然。 千觴君恍然大悟地看著自己師兄。 許久之后,教宗起身,認真揖了一禮。 “先生大智。” 陳懿一字一句,道:“那片眉心鱗,我會請三清閣閣老鑒別,替將軍府查明。” 沉淵君也起身,面色蒼白地搖了搖頭,笑道:“自保而已。” 陳懿離開之后。 茶樓靜室,被人推開一扇紙窗,沉淵君身子半倚在窗口,向來穩重的他,如今做的這個動作,倒是有些灑脫,背對紙窗外的天空,衣衫凜冽作響,微微后仰,看著檐角與一線長天。 出神片刻之后,沉淵君回過身子,他揉了揉自己眉心,望向黑暗之中的千觴。 “我懷疑白帝距離不朽,只差最后一步了。” 咔嚓一聲。 千觴君單手扶在木壁之上,隨著沉淵君的話音落下,這面木壁微微裂開,一道不經意間泄露出的力勁,險些把單薄的木板擊碎。 千觴君用了好幾個呼吸才平穩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