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60 神勇!(一更)
寧安公主出了院子后,蕭珩將不細看根本看不出開了一條小縫的窗子徹底推開。
寧安公主出了仁壽宮后并未立刻回碧霞殿,而是去了一趟御書房。
寧安公主來到皇帝身邊。
寧安優雅地坐下,目光溫和地看向皇帝:“我是不是打攪到皇兄了?”
寧安公主回憶道:“我記起小時候皇兄也常這么說,皇兄是皇子,課業繁重,我每次去找皇兄,皇兄都在做學問。”
寧安公主轉頭看向他,滿眼崇敬:“可最終穩定帝位還是皇兄。”
皇帝雖憎惡靜太妃,可到底心疼寧安,沒將靜太妃挑唆他與莊太后的罪行一一告訴寧安,可眼下乍然提起,他就忍不住給說了。
寧安公主輕聲道:“如今誤會都解除了,皇兄不必再為從前的事自責。”
寧安公主低下頭。
寧安公主笑了笑:“寧安知道,寧安會孝敬母后的,寧安也會孝敬皇兄。”
寧安公主的眸光動了動,說道:“對了,皇兄,我方才在母后宮里見到了蕭大人。”
能進莊太后寢殿的外男可不多,姓蕭的只有蕭六郎一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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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醒了嗎?”寧安公主問。
“這件事有關皇室聲譽,我就格外關心了些,不會是我逾越了吧?”
“那就好。”寧安如釋重負地一笑,“我看卷宗上寫的是她中了一種叫七日醉的藥,據說要昏迷七日。”
寧安公主看了看桌上的奏折,語氣輕松地問道:“那她招了嗎?”
寧安公主拿帕子輕輕碰了碰鼻尖:“皇兄要不要讓人去瞧瞧?”
皇帝這次派過去的是何公公。
何公公回來得很快,寧安公主仍在御書房。
“仙樂居知道她醒了嗎?”
她對這樁案子似乎格外關注。
若是信陽公主在這里,只怕比她更關注案件的進展。
寧安公主問道:“叫什么名字?”
何公公道:“好像叫玲兒?還是菱兒了?大概是這么個名字。”
寧安公主再次問道:“她們倆說了什么?”
……
走廊兩側的墻壁上掛著燃燒的火盆,熊熊跳躍的火光照在衙役面無表情的臉上,無端多了幾分威嚴冷肅。
花夕瑤被綁坐在椅子上,雙手雙腳讓繩索束縛。
花夕瑤的確醒了,仙樂居那個鈴兒的丫鬟也的確來過了。
&nnbsp; 給花夕瑤送了一碗“斷頭飯”。
蕭珩不置可否,看著她道:“你對你們少主深信不疑,不知你們少主是不是一樣對你有信心?”
蕭珩的神色沒因她的話而有絲毫變化:“白坤是假的,可你花夕瑤是真的。”
蕭珩反問道:“你認不認罪重要嗎?這世上可以有一個白坤,就可以有第二個。”
蕭珩點到為止,撣了撣寬袖,按下手邊的機關,石門緩緩打開。
花夕瑤臉色一變:“你!”
花夕瑤氣得渾身發抖:“你又來栽贓嫁禍!能不能有點兒新意了蕭大人?你就只剩這點手段了嗎?”
花夕瑤怒罵:“卑鄙!你有本事就殺了我!否則一旦陛下審問我,我就會說那封認罪書是你寫的!”
衙役是邢尚書的心腹,得了蕭珩的指示后即刻前往皇宮。
衙役拱手道:“勞煩二位大哥去稟報陛下一聲,我是來送認罪書的,仙樂居的犯人認罪了!”
守城的禁衛軍不敢怠慢,忙差了一人前去御書房通傳。
魏公公躬身進入御書房,稟報道:“陛下,仙樂居的犯人認罪了。”
魏公公道:“是的,刑部的人將認罪書送來了,就在宮門口,說是花夕瑤的親筆手書。”
魏公公道:“不能造假!仙樂居花魁假死那一次,花夕瑤作為嫌犯去刑部做過筆錄,有她的筆跡呢!”
皇帝激動不已:“愣著干什么!快宣快宣!”
寧安公主眸光微動,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水,對皇帝道:“既然皇兄有要事要辦,那我先告退了。”
寧安公主的睫羽微微一顫:“這……不太好吧。”
信陽是一個將手段與野心寫在臉上的人,她想干涉朝政就去干涉朝政,所幸她志不在此,干涉過幾次朝政覺著沒意思,就又回家帶兒子去了。
寧安公主用帕子擦了擦額角的薄汗,望了眼漸漸暗沉的天色,道:“這個時辰,賢兒該要找我了。”
這么冷的天,他怎么放心讓寧安一個人走回去?
“你這么渴嗎?”
喝了足足三大杯后,寧安公主對皇帝道:“陛下,我想如……”
皇帝正色道:“進來!”
衙役雙手將認罪書呈上。
“我來吧。”寧安公主站起身,繞過書桌接過衙役的那封信。
寧安公主拿著認罪書走向皇帝時,忽然腳底一絆,花容失色地啊了一聲,整個人朝前栽去!
在認罪書與寧安公主之間,皇帝當然會選擇保全寧安,他怎么舍得讓寧安摔傷呢?
寧安被接住的一霎,長長地松了一口氣,她伏在皇帝懷中,微微喘氣,語氣愧疚地說:“對不起,皇兄,我把認罪書弄沒了。”
寧安扭頭一看,瞬間被雷給劈中!
皇帝:多虧經常跟著母后打葉子牌,左手抓牌妥妥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