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蜘蛛把肉聯廠家屬院當做了自己八個人格的墳墓，蝴蝶是不是準備把這里當做我的墳墓？”

    “那個變態到底還隱藏有多少秘密？”

    警車開出了肉聯廠家屬院，在馬路上疾馳，籠罩韓非心頭的壓抑感覺逐漸消散。

    “韓非，你最近一定要小心，蝴蝶已經徹底瘋了。”厲雪低聲說道：“我們剛接到通知，之前謀殺黃贏的那個安保人員已經死亡，所有和蝴蝶案子有關的人都開始出現幻覺和異常，他們本就和常人不同的大腦病的更加嚴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包括孟長安在內的所有嫌犯，都出現了意識不清，幻聽、暈厥等癥狀，我們請專業人士檢查了他們的大腦。”厲雪拿出手機，讓韓非看了幾張大腦掃描圖片。

    圖片當中的人腦出現大面積病變，而把所有病變區域連接起來，正好是一只張開了翅膀，仿佛在飛動的蝴蝶。

    “大腦是人體最神秘的器官，我們之前曾對孟長安他們進行過腦部治療，已經抑制住了他們腦部的病變速度，但沒有想到昨天后半夜他們大腦的病變速度突然加快！”

    后半夜正好是韓非在深層世界救出蜘蛛的時候，蝴蝶在畜牲巷的布局被他徹底破壞。

    “我們猜測病變應該不是個例，所有受到蝴蝶影響的人估計都會變得瘋狂，他們在蝴蝶的刺激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。”厲雪叮囑韓非要小心，韓非卻一直盯著厲雪手機上的腦部掃描圖。

    他翻看了很久，意外發現其中除了孟長安的掃描圖外，還有明美一家三口的腦部掃描圖。

    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，不過韓非依舊清晰記得那宛如惡鬼般的一家三口。

    他們為了霸占應月父母留給應月的房子，將應月殺掉后裝入了毛絨玩具當中，事后明美的父親還曾想追殺娛樂記者金俊，結果反被韓非擒獲。

    “這一家三口也跟蝴蝶有關？”

    “對，他們的腦部病變不完整，和孟長安比起來算是失敗品吧。”厲雪有問必答，反正那些嫌疑人也大多都是在韓非協助下抓獲的，這些信息沒必要對韓非隱瞞。

    “我記得他們三個好像是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，在拘留所裝瘋賣傻？”

    “明美的父親已經認罪，明美的母親和明美仍在接受最新的心理和腦部治療。為了讓她們盡快伏法，放棄抵抗，局里給她們安排了二十小時不間斷的心理干預和矯正。”厲雪的話讓韓非回憶起了一些東西。

    他曾親自去拘留所查看過明美一家三口的情況，當時給明美治療的醫生，正好就是曾經給蜘蛛治病的心理醫生的學生，那個人叫做胡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