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娜如鯁在喉。

同樣的問題她也曾問過自己，但沒有結果。

或者說，她不想再和林楠的母親發生任何摩擦，不管孰是孰非。

即使他們一家三口從別墅搬出去又如何呢？

林母照舊可以上門找茬，可以用各種方式無休止的作妖，甚至是要死要活。

還有岑心愛……

無來由的頭痛讓于娜蹙眉，她不想再被這些紛擾折磨。

林楠見她遲遲不肯開口回應，語氣不耐煩地問：“現在你的男朋友是吳天合？你們確定關系了？”

他希望答案是否定的。

倘若于娜真的重回吳天合的懷抱，他將此生無法釋懷。

“我們只是朋友。”

對于林楠的猜忌，于娜直接挑明她和吳天合現在的關系。

然而她的話卻惹來林楠的一聲冷笑。

“呵呵，朋友？”

林楠用審度的目光打量著于娜。

他不相信，也討厭于娜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。

“如果你們是朋友，我對你來說又算什么？”

他的眸色更深邃了，言語盛氣凌人。

于娜躲避開他灼灼的注視，保持著從容不迫：“你是真真的父親。”

再次聽到于娜有意回避他的問題，林楠的面色瞬間被憤怒點燃。

“我不想聽你答非所問！你這是逃避，因為你心虛！”

林楠的聲音驀地拔高，驚動了鄰桌，服務生也望了過來。

可他絲毫不介意，怒目直逼著于娜，聲聲質問：“現在你們復合了對不對？我只要你回答是或不是！”

“不是！”

于娜迅速做出否決。

大腦在嗡嗡作響，林楠眼中的怒火，已經燒到了她的身上。

聽到這聲干脆的答復，林楠的惱怒有所平息，緊繃的面容稍有松弛。

喉結滑了滑，他想說什么但欲言又止。

觀望的顧客更多了，人們在議論紛紛，顯然認出了林楠是誰。

瞥見周圍一雙雙驚奇的眼睛，于娜想起林楠的負面新聞，擔心他的形象越來越糟糕。

微蹙著細眉，于娜壓低聲音提醒他：“阿楠，你講話不要太大聲了，你看大家都在看我們。”

“無所謂啊，隨便別人怎么圍觀。”

對于于娜的勸告，林楠表現得滿不在乎。

見他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，于娜拿他沒有辦法，只好提起那條新聞。

“今天上午我在手機上看到媒體拍到你在酒吧醉酒，他們還把你寫的不堪入目，你就不能為了自己的形象，適當的收斂一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