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惑……我不喜歡你，也不會喜歡你，我心里只有夜梟一個。如果你沒有害我哥哥，或許我們還可以做朋友，但是現在……抱歉。”姜九璃定了定心神，緩緩道。

    陸惑早知道是這個結果，并不意外。

    “想對你說的話，我都說了，就算死了也沒有遺憾了。”

    姜九璃扶額，有點發愁。

    “我記得我過來救他的時候，他緊緊地護著懷里的醫書，生怕被燒壞了。”譚依瑾道。

    她也被陸惑的深情打動了。

    一開始，她也很恨陸惑，可今天才知道，陸惑其實把她父親保護的很好，她在送醫書之前，就去看了，不僅保護的很好，就連她父親多年的肺癆也被陸惑治的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所以，她才覺得幫一把他，把姜九璃帶過來。

    “陸惑，醫書的事情我很感激你。你的命，不能這么沒了，我今日救你一命，從此，我們兩不相欠。”

    兩不相欠……

    陸惑呢喃著這句話，心頭像是被碾過一樣疼，他看向姜九璃站著的方向，洞里光線昏暗，他只能看到她的輪廓。

    姜九璃取出刀子，砍去了他膝蓋以下部分，然后細心地給他包扎傷口。

    從始至終，陸惑都沒有哼一聲，腿上的疼遠遠不及心里的疼。

    “陸惑，你不疼嗎？”譚依瑾都快看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陸惑卻道：“不及心痛。”

    姜九璃的手指一抖，抬眼看了看他，什么也沒說，低著頭繼續包扎。

    讓他和她兩不相欠，不如讓他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