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孫無咎可不是蠢人,聽了這番話眼淚就又掉了下來,抬頭哭道:“陛下是要坐實舅父的罪名嗎?那又何必如此麻煩……還請陛下開恩,讓賤妾與舅父同死。” 李秀寧終于看不下去了,悄聲在情郎耳邊軟語相求道:“大兄別為難她了,二兄歿后,她也就還牽念著舅父一家。 朝中之事,我向來沒在大兄面前說過什么,就怕大兄惱我不知分寸。 今日之事是我做的不好,你別惱她,為了救人,她在我面前已經哭過好幾次了。 聽大兄的話我就知道,大兄也明白高士廉之罪,不在于他,他最多也只一從屬而已,論罪之時不如輕些……” 說到這里,她輕笑了一聲,吹了吹情郎的耳朵,“如此定能得人感激,以后讓她多給大兄烹上幾壺茶也就是了。” 李破哼了一聲,心里面琢磨了一下,李秀寧到底不是旁的什么人,在他這里說一句話,足頂長孫無咎千言萬語。 他輕輕的點了下頭,沉聲道:“下不為例,烹茶什么的就算了,這茶我可喝不起?!?br/> 李秀寧訕笑一聲,心中算是大大的松了口氣,同時卻也有那么幾分得意,大兄重情重義,不枉自己跟了他這么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