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七十九章 天機
說實話,他楊玄感從小到大,就從沒有在一個人的身上吃過這么多的憋。
“哦?”朱拂曉淡淡的看著楊玄感:“假的?”
“是假的!”楊玄感在笑,眼淚都要流下來了:“從頭到尾都是我布置的一個陷阱,專門針對你的陷阱。你區區一個賤民,憑什么和我門閥世家的子弟斗?”
“假的又能如何?”朱拂曉臉上沒有絲毫表情,將紙卷扔到了楊玄感身前。
“你不怒?”看著面色平淡的朱拂曉,楊玄感笑容忽然止住,本來很好笑的事情,忽然就沒有那么好笑了。
甚至于心中一股憋屈勁,無名之火不知自何處憑空涌起,竄入了他的大腦。
“我為什么會惱怒?”朱拂曉看著楊玄感,眼神中充滿了詫異。
“你可是耽擱了五個月,足足做了五個月的無用功啊。”楊玄感面色僵硬起來:“此次科考涉及到龍血造化,千古以來唯此一次。錯過今日,你就是與造化無緣。難道你不該憤怒?”
朱拂曉搖了搖頭:“究竟是誰該怒,還說不定呢。”
一邊說著話,朱拂曉目光看向李建成,此時李建成躲在人群中,目光與朱拂曉對視一眼,然后低下頭不肯說話。
朱拂曉轉身一甩衣袖,然后向翰林院走去。
“裝腔作勢!”見楊玄感面色不好看,宇文成都掃過朱拂曉的背影道了句:“內心里說不定已經慌成狗。”
“耽擱了五個月的時間,此次科考他注定名落孫山,咱們等著看好戲吧。他就算入了貴人法眼,那又能如何?不能金榜題名,天子就算在賞識他,也沒有提拔他的理由,不還是田舍翁一個。”房玄齡走出來搖了搖頭:
“咱們莫要多生事端,靜待科考開始吧。”
此時此刻,眾人心情各異,沒有在朱拂曉臉上看到眾人預料中的那種驚慌失措、怒火滔天的表情,眾人只覺得一股勁使錯了方向,一拳落空后的難受感,令人恨不能瘋掉。
“楊玄感已經得了龍珠,為何還要來參加科考?”朱拂曉一個人站在翰林院的大門前,露出思索之色:“是了,他還有個兄弟楊玄獎,需要龍血洗髓伐毛。”
“不單單楊玄感,宇文成都的體內也有龍珠力場,不過被一股奇妙的氣機遮掩得極深。錯非我有法眼,怕也難以察覺到這股氣機。這股力量灼灼,猶若是大日、巖漿,但卻又有一股來自于死亡黑暗的邪惡。好奇怪的力量!”朱拂曉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