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回答長孫雀鍀，一邊柴家老祖死死的盯著月色下那一襲白衣人影，淡淡的酒香在空氣里輕輕飄蕩：

    柴家老祖聲音在顫抖，身軀在打擺子。

    長孫雀鍀聞言連忙望去，然后駭然驚呼：“不是都說他已經隕落了嗎？他怎么還活著？”

    面對著天人強者，不跑難道等著被宰嗎？

    朱拂曉淡漠的聲音傳遍庭院，轉身奔走的二人只覺得腳下一股冰冷幽暗襲來，下一刻雙腿僵硬，整個人動作頓在哪里。

    黃光過處，化作了冰冷的石頭。

    “太守大人饒命！”

    朱拂曉慢慢走上前去，打量了二人一眼，然后搖了搖頭：“不堪一擊。”

    不過施展神術需要神力，神力的來源有兩種，一種乃是無數百姓的信仰匯聚而成。還有一種乃是先天神祗天生孕育。

    神力的施展確實出乎他的預料，直接從法則的層面去直接發生轉變，已經遠遠的超過了魔法層次。

    朱拂曉睡得香甜，可是城中驛站內的各路宗師，此時卻一個個頭皮發麻，看著手中拜帖徹夜難眠。

    “傳信趙元陽，就說朱拂曉出關了。”有人在暗中傳遞信息。

    袁天罡站在黑夜中，道袍已經一片殷紅，整個人面色蒼白的站在城頭，頭上的發髻也一片散亂。

    還有一千從各大家族內召集的甲丁，此時也是衣衫染血各各掛彩，瞪大眼睛盯著遠處燈火連綿的大營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袁天罡嘆了一口氣：“或許馬上就出關，或許永遠都出不來了。大家都在賭，誰勝誰負，不曾開牌之前，誰又能知道呢？”

    大家生死與共，只能一條線走到黑。

    袁天罡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而決定天下大勢的走向，就是清河郡內的朱拂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