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我在想，”席林視線看著地面：“我要怎么處理你。”

    亞修一愣：“殺了我……等等，但我就是亞修·希斯，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
    亞修嘴角抽動，瞳孔驟縮：“所以，我被血狂獵人抓捕……瓦爾卡斯……血月審判……還有杰拉德的探訪，全都是……”

    想殺我的，是希斯？

    無窮惡意和怨毒像深海一樣淹沒了他的思緒，一股冷徹心扉的寒意滲入全身，恍惚間似乎能聽到無數人的嘲弄。

    他甚至無法判斷誰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，就像是一個看見自己書包被惡棍們拋來拋去的孩子，想打人都不知道要打誰，委屈得淚水都要掉下來。

    他平靜地接受這個自己被愚弄的真相，甚至能冷漠地旁觀自己的思緒翻滾沸騰，就像在觀看別人的術師手冊，欣賞一段驚濤駭浪的劇情。

    當你能觀看自我，你便從命運解脫。

    不要被身體分泌的激素影響思考，不要被無聊的世俗觀念約束想象，不要被未知的命運摧毀冷靜。

    只需要把其他人當成工具。

    你便能成為心無雜念的觀者亞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