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知命點頭受教：“不能緊張，不能沖動，內(nèi)心平靜如水，防守反擊，后發(fā)先至。”

    “說起來很簡單。”上田正裕看著他，眼睛中閃過一絲贊賞，“明白了這個方向，就只能從大量的練習和對戰(zhàn)中達到這種境界。”

    “上田大人，這些技藝，為什么對我沒有保留？”陶知命喘勻了一些，轉(zhuǎn)頭看著他。

    上田正裕背對著練習室里的燈光，臉龐隱在陰影之中，靜靜說道：“有話直說吧。”

    陶知命再次深呼吸一下之后，才慢慢說道：“今天過來，是想確認您的心意的。從您的內(nèi)心來說，我現(xiàn)在成了比森次郎更好的選擇嗎？”

    上田正裕不免深深看了他一眼：“這個問法，很有趣。也就是說，你認為森次郎是在你出現(xiàn)之前，我認為最好的選擇？”

    “確定夏納和他的婚約，聽夏納說是在五年前。那個時候，森家雖然規(guī)模已經(jīng)不小，但畢竟森會長是森集團的創(chuàng)始人，他們就像如今的最上恒產(chǎn)一樣，屬于新貴。那個時候，森家的力量，其實綜合起來遠遠比不過您吧？為什么您一直在選擇更弱小一些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還是不夠坦誠。”上田正裕評價了一下，“雖然如果你問我是不是有什么苦衷，我現(xiàn)在也不會告訴你。”

    陶知命無語地看著他，老謎語人了。

    上田正裕自己主動說道：“總之，今天過來，有些東西得到確認了吧？夏納這孩子，喜歡你。晴子呢，對你也很滿意。我愿意將鏡心明智流傳授給你，也代表了我的態(tài)度。”

    陶知命靜靜看向庭院中夜色里的山水，過了一會才說道：“我說自己是夏國后裔的時候，您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說，我的態(tài)度是明確的。”上田正裕的語氣就跟他之前的劍勢一樣，沉穩(wěn)如山，“會有人對我的決定指手畫腳的，不過所謂舊華族，大家的祖先，本來也有很多從海外而來。”

    陶知命服了，這能一樣嗎？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，能和你把家業(yè)交給一個外來人相提并論？

    “上田大人，您剛才揍我的時候，力氣挺大的。我覺得您身體很好，給夏納再生個弟弟，應該沒問題的，為什么要用婿養(yǎng)子的方式來解決？”

    上田正裕繃不住了，有些惱怒地看著他。

    陶知命臉皮厚，他不怕。

    看這表情，是真的有了難言之隱？可惜霓虹沒有老中醫(yī)啊。